我是一个不懂麻将,不贪小酒,唯喜爱读点闲书的人。书读多了,偶尔也会生出想写点东西的冲动。几十年来,陆陆续续在报刊上发表过几十篇小文章。这其中,就有几段与读书有关的写作经历。
读大学时,我买过一本《中国少数民族婚俗》。书中介绍道:长年生活在泸沽湖边的纳西族摩梭人盛行走婚习俗,男子晚上到相好的女子家中居住,但又不能在女方家生活,必须在天亮前离开。因此,摩梭人居住的地方,早晨的村道上,来来往往的都是走婚的男子,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。这婚俗,真的太奇异了,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。有一年,我跟几个朋友去云南旅游。到了丽江,我竭力鼓动大家去泸沽湖走一走,我是想顺便去了解一下摩梭人的走婚习俗。带团的导游正好是纳西族人,我不断“刨根问底”,向他了解当地人的婚俗情况。坐“猪槽船”时,我问那个二十出头、皮肤晒得黝黑的划船小伙子有没有走婚。他开心地笑了:“还不走婚,阿笑都换了好几个了。”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。导游的父母遵循一夫一妻制,早已从外婆家搬出来“另立门户”,他的外婆最近身体不太好,他想抽个时间回去看她。为此,我动员其他团友一起劝说导游改变行程,去见见他的外婆。于是,我们走进了摩梭人古老村寨,看到了原汁原味的走婚花楼,看到了导游家原生态的家庭结构——外婆、阿姨、表姐及表姐的2个女儿。回来后,我不断回味这段有趣的出游经历,把它写成《寻访摩梭人的“走访”习俗》,发表在《梅州日报》上。
我是一个喜欢旅行的人,把明朝大旅行家徐霞客视为偶像,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像他一样走遍大江南北。有一年去江苏扬州培训,我顺便到徐霞客故居参观。我的头脑中突然冒出一连串的问题:徐霞客为什么会爱上旅行,他是如何做出游攻略的,他旅途中吃住行是如何解决的,他旅行中遇到过什么困难。对这些问题,我几乎一无所知。为此,我跑到图书馆,借来《徐霞客游记》,花了一个多月时间,认真研读分析,啃下65万字的古文,梳理出四五千字的读书笔记,心头的疑问才一一被解开。后来,我根据收集到的素材,写了《与徐霞客对话》这篇文章。
因为读书,我还与书的作者发生过一段有趣的故事。那是二十多年前,我从新华书店买来《西域探秘》,这是一本介绍二十世纪初外国探险家在我国新疆、甘肃挖掘古城遗址、大量盗取文物的好书。读到最后一页的作者简介,发现书的作者竟然是我远在甘肃兰州的同行。我怀着一份好奇,通过114平台把电话打到她的单位,找到了她。我在电话里告诉她,我是广东的一位读者,现正在读着她刚出版上市的这本新书,可把她高兴坏了,说没想到我会喜欢她写的书,更没想到在茫茫人海中我还能找到她。后来,这本书在外借过程中遗失了,让我很是懊恼。非常凑巧的是,十多年前,书的作者的老领导到广州出差,随后来到梅州,单位安排我陪同接待。于是,我向客人讲述了我与兰州大姐因书结缘的那段往事,并通过他“牵线搭桥”,让我再次得到了这本书。几年后,我到兰州参加摄影采风活动,利用这个机会,我跟同行的一位影友登门拜访了兰州大姐和她的家人。我把这份有趣的经历写进了当年年终盘点篇章《我的2014有点“任性”》。
我是单位梅州税史馆的兼职解说员。为了向参观者讲述好闽粤赣边革命根据地的红色税收历史,我抽空认真研读了《梅州税务志》《闽粤赣边革命根据地——兴梅地区财政税收史料选编》等史志史料,拜读了离休干部廖猛的革命回忆录《韩江纪事——闽粤赣边区独八税务实录》,走访熟悉这段历史的有关学者专家,终于理清了当时征税机构、征税范围、征税税率、征收方式,等等。我写下《一段被尘封的“红色税月”》这篇文章,为的是让更多的人了解这段历史,记住这段历史。
从读书到写作的过程,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:读书,不但要把书读薄,更要把书读厚,读出情怀,读出乐趣。(罗金星)